狮子吼啊啊啊

三单元的大爷抽烟从来不要过滤嘴

【康俊】铜绿的绿——点燃

傻窝这么可爱,为什么不给人家发个cp嘛





正文:



那天的夜晚很美,路灯下没有不美满的人存在。向人杰忽然想起一些往事,他一个人从黄昏走到了夜深,偶然抬头看到的城市景象,有点把他感动到了,甚至有了流泪的冲动。

洒水车缓缓而过,留下《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尾调与湿润,野狗跳进水坑里兴奋地朝他摇尾巴,眼珠子里反射着光亮。

向人杰手里什么也没有握着,但心里就跟填满了一样。他想,如果这就是狗在笑,那么其实它笑得比很多人都好看。

他蹲下招呼野狗过来,狗头在他膝盖上蹭来蹭去,时不时用舌头舔舔鼻子。

“向人杰?”

声音是能被记得最久的,他心里装满的东西瞬间碎成了灰,再慢慢坍塌。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向人杰把嘴唇抿成一条线,抬头看声音的来源:“是我。”

他的余光瞟到了野狗,他也死死盯着徐晟俊的眼睛,他在想徐晟俊会怎么想——十多年没见面,沦落到跟野狗混吃混喝?学生时代成绩就有够差,知识改变命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徐晟俊身着的西装里的那条花领带闪瞎了眼。

沉默一会儿,徐晟俊笑了:“......真是你啊。”

“好久没见你啦。”

“嗯。”

“十多年了?”

“大概吧,高中完了不就没见过了吗。”

向人杰移开了视线,看了看远方等红绿灯的洒水车,又摸摸野狗的头,最终还是选择站起来。

“怎么比我高了?”向人杰说。

徐晟俊挠头:“还好吧,没想到你也选在这工作。”

“嗨呀,以前没完成的梦想,就算长大了也要拼一把吧。”向人杰有意无意这样说道。

“我也差不多。”

......

寒暄过后,两人陷入沉默,一时间只剩野狗吊着舌头喘粗气的声音。

“哦!”向人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外衣口袋里翻找着东西,最后摸出来一包烟,拿出来抖抖盒子,倒一根出来夹在手指间,伸到徐晟俊面前,“都忘了。”

“不不......”徐晟俊摆手。

“不抽啊,行,”向人杰顺着含在自己嘴里,一边找打火机一边自顾自地说道:“戒了也好,应该是正在追女孩吧,也是,现在的女孩都不喜欢抽烟的。”

“......戒了几年了,主要是对孩子身体不好。”

向人杰的眼睛里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一阵乱眨过后,把烟取回了手指间,笑着说:“嘴有点干。”

徐晟俊埋头,没再搭话。

......

“那什么,没吃饭的话,就一起了呗。”

徐晟俊对上向人杰的眼睛,答应下来:“行啊。”

 

 

 

 

班主任扶了下眼镜,郑重其事地告诉面前的学生:“苏汉伟,你是有底子的,这高考前最后一年,你要是还跟那两个二流子混的话,迟早是没前途的,我真是不知道他们给你下了什么蛊了,学生的工作就是学习,成天瞎玩有什么出息。徐晟俊我管不了,人家玩归玩但是成绩好啊,向人杰是彻底没救了,你不一样你懂吗?你知道你爸爸妈妈多担心你不能考个好大学吗?”

......

苏汉伟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脑子都听涨了。回到教室,只撞见满屋子鸡飞狗跳,徐晟俊坐在桌子上,雪白又纤长的爪子揉碎了一张卷子,拉开向人杰的纯黑背心往里塞,向人杰一边反抗一边抓徐晟俊的花裤衩,两个人笑得跟世外桃源的老农民似的。

玻璃窗户被学生抹得晶莹剔透,投进来的阳光好似一场风暴,卷起的尘埃飞扬,四射金光,一场青春力爆棚荷尔蒙迸发的好戏。

苏汉伟却低声骂了句:“草,狗男男。”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边北极冰点的目光,向人杰转头的瞬间注意到了靠在门框边上的人,回过神来拍拍还在傻笑的徐晟俊:“嗨嗨别闹了,小伟回来了。”

“哦!回来了啊,老女人又给你说什么了,一副死妈脸啊。”徐晟俊向他挥手。

“滚滚滚,奸夫淫夫!”

两个人瞬间笑炸开了,向人杰往后倒在徐晟俊的大腿上:“听见没!说你奸呢!”

“放屁,说的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小伟爱我,不会骂我。”

“对不起,我跟小伟早就在一起了,他还为我打掉了一个孩子。”

“去你妈的。”

“哈哈哈哈哈哈......”

苏汉伟气得血管都要爆裂了。他妈的明明是这两个人不正经还每次都要拖上他,一群老师也跟失了智一样,三个人里每次需要负责任被骂的那个也是他,整个一冤大头嘛。

 

徐晟俊知道自己聪明,聪明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装傻而不被揭穿,直到文理分科进了理科班认识向人杰和苏汉伟之前,他都不敢把自己的人生活得太放肆。

三个人的结识还要从吃饭说起。

徐晟俊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整栋楼都像沸腾了一般,虽然自己在长身体但其实并没有那么饥饿吧,只是椅子桌子叽叽喳喳的摇晃声让他莫名心烦,让他觉得自己也该激动一下配合下大家。

他从小就长手长脚,运动会班上就派他去的,跑起来小腿肌肉绷得紧致,所以自然也是班上每天第一个吃到饭的人。每当铃声一响,他都会在班里女生的注视下“轰”一声站起来往外跑,谁都追不上。

有一次生病去医院了,上午输完液,在外面吃了个饭,回来正好是下课后几分钟。他想着就在教室等下午的课,于是径直往教室走,原本以为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吃了饭也要回寝室睡午觉,一整个中午都自己一个人可以安静一会儿,可还没进门,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苏汉伟你快点行不行啊,饭都要没了。”

“没了就饿死。”

“你个大老爷们儿动作怎么这么慢啊,女的都走完了。”

“你又不提醒我下课了,不知道我就爱发呆啊。”

“你我隔了十万八千里,我怎么提醒啊。”

“传纸条啊。”

“传你妈,快收拾!妈的,又给徐晟俊那小子跑了第一。”

“抢饭跑第一有什么意思啊,你们有病吧这都要比。”

徐晟俊背靠在门上,半眯着眼睛看春雨后的太阳,等待着里面的絮絮叨叨停止。

第二天的下课时候,徐晟俊故意放慢了收拾的速度,大半个教室都走没了,他还在装腔作势地整理笔记本,直到教室只剩下他们三个。

不出所料,向人杰旁若无人般对着苏汉伟絮絮叨叨,苏汉伟也如徐晟俊想象的那个萎靡又不耐烦的样子一样。徐晟俊摩挲了会儿手指头,鼓足勇气转过身去,微笑着说道:“都这么晚了啊,一起去吃饭吧。”

那两人把头扭过来看他,好像在动物园里的南极馆里看到了美洲豹,徐晟俊在沉默中感到一些毛骨悚然。

还是苏汉伟率先反应过来,回答他:“行啊。”

 

现在苏汉伟回想起来,就不该那么爽快地答应徐晟俊的邀请的,三个人凑一堆倒霉的却总是自己。虽然万事也不能这么倒回去推理,向人杰跟徐晟俊两个人臭味相投,没出一个星期就没叫他骑着自行车跑郊区玩去了;打篮球被班上的女生叫做什么黄金搭档;座位又正好在前后桌的关系,上课百分之百会被老师抽起来教训一个。

三个大男孩的感情不深不浅,倒是成了老师的眼中钉。

 

时间飞逝,高考终于结束。

出考场后,向人杰勾肩搭背招呼另外两个凑近点,告诉他们今天有个事要给大家宣布。

“什么事啊,你直接说,别揽着我。”苏汉伟拍掉肩膀上的手。

“嘿,我给我们三个起了个名字。”

“什么啊?”徐晟俊问。

“三人成虎!”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他吗每次就知道笑。”

苏汉伟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觉得三人成虎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都不喜欢老虎啊?男人像老虎挺好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晟俊笑到跪在了地上,捂住肚皮,蓬松的头发颤抖着,连来来往往的路人都要停下看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苏汉伟也忍不住笑,“向人杰你妈快炸了。”

“卧槽什么啊,哪里好笑啊?”向人杰一脚揣到徐晟俊的腿边,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徐晟俊连连摆手:“不笑了不笑了。”

“行了行了,晚上一起去吃烧烤吧。”苏汉伟突然提议。

 

回家收拾过后再出来,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三个人约在烧烤摊子前直接碰面,先到的果然又是自己,苏汉伟也没等谁,坐下来摆了三个塑料盘子,开始认真研究该吃些什么。

“老板,开箱纯生——”

徐晟俊故意将尾声拉长,显示自己没迟到多久,坐在矮板凳上膝盖比小桌子的水平线还高,放心把点菜的职责交给苏汉伟,埋头打蚊子去了。

他们心知肚明,苏汉伟按时到,徐晟俊迟到个几分钟,向人杰会在他们已经开始吃了才会姗姗来迟,所以他们也没有等他,上了菜就开始夹。在苏汉伟把串上的肥肉剔下来扔徐晟俊盘子里的时候,向人杰到了。

“感情好就一口闷了!”向人杰刚到,就这样说。

坐着的两人抬头,看他分别用三个指缝夹住了三瓶红星二锅头,“啪”一声重重放在了桌上。

“别吧。”苏汉伟深知两个人就爱相互比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像以前每天下课去抢饭一样,比喝酒等都喝多了,谁他妈能扛两个大汉回去啊,关键是这两个大汉还都比他壮。

“喝嘛喝嘛。”向人杰向徐晟俊飞一个眼色。

徐晟俊是有点懵逼的,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他一脸疑问地继续盯着向人杰,而向人杰又朝苏汉伟努努嘴。

这是想把小伟灌醉?

徐晟俊咬住下唇憋着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寂静的夜,月光洒的冷清,天地万物罩上一层朦胧的银光,像水一样温柔。徐晟俊差点以为细细鼻子就能问道月亮的味道,他推测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也许可以叫上向人杰一起骑自行车去郊区玩,好久没去了。

“小伟?小伟?睡了啊?”

徐晟俊回过神来,向人杰偏着脑袋看趴着的苏汉伟。不负众望,他们俩几乎把两瓶多的白酒全灌给了苏汉伟,旁边的啤酒罐子数也数不清。

他忍不住问起:“为什么要把小伟灌醉啊?等会儿还要抬他回去。”

向人杰得意起来:“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

“可他睡着了,问不出来了我靠!没掌握好他的酒量,下次再试吧。”

“嘿嘿嘿,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不行!我想听他亲口说。行了,先送他回去吧。”

 

徐晟俊在抬起苏汉伟的一只手臂时,是实实在在感到晕头转向,这么小的人竟然也能这么重,不自觉看向向人杰,他那边倒是还比较轻巧的样子。

废话,毕竟是十八岁的年轻人啊,拿出点干劲来啊。

那么,十八岁啊,成年了,年岁到底有什么用呢,提醒每个人还剩多久可以享受人生?或者说,时间到底给人带来了什么?徐晟俊在忽然凉爽的夜里忍不住思考起来。他能知道自己从小就生有一对凤眼,加上爱笑的缘故,不到结婚的年纪便有了两条鱼尾纹。标志着学生时代结束的高考明明是在酒前才发生的事,可身旁向人杰的模样却像是经历了几许沧桑一般。

也许是自己的目光过于热烈,向人杰转过头来,问他:“看我干嘛?”

徐晟俊收起慌乱,正要开口,苏汉伟竟然说起了梦话。

“没看你......”

向人杰看着苏汉伟:“我是谁?”

“韩金......”

两个普通的汉字从苏汉伟的口中脱出,徐晟俊吓了一跳。过了好久,向人杰咯咯笑起来,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隔壁班某个男生的名字。

“哈哈哈,金灏说的是真的哈哈哈。”

“什么?”徐晟俊问。

“原来小伟竟然真的喜欢男人。”

竟然——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徐晟俊忽然想起考前母亲说要放植物在书桌上,他选了株金银花,虽说品种好养,但最近好像比较缺水,还没开的花骨朵皱成一团摇摇欲坠。

还没开花就快死了的样子。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桌上的花还没浇水,我要回去了。”徐晟俊缩起脖子。

“卧槽你有毒吧,我一个人怎么架得起他,”顿一会儿,向人杰又问,“你养的什么花?”

徐晟俊很无奈:“......金银花。”

“你有病吧,养来清嗓子啊。”

“哇你不要小瞧人家啊,每种花都有花语的,说不定以后送花你就送这个。”

“那金银花的花语是什么?”

“......不知道。”

“呵,那你的花语是什么?”

徐晟俊差点跳脚:“啊?”

无法回过头想了,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有多少,不是从烧烤摊子回来的那条。

向人杰的脸上洋溢着光辉,笑着说:“小伟家到了,我扶着,你进去叫他爸出来抬。”

 

把苏汉伟送到家之后,向人杰说本来准备了烟花三个人吃完饭后一起去放的,现在只能两个人去了,好像一身遗憾的味道。徐晟俊本来不想去,但始终执拗不过向人杰,两人半夜三更骑着自行车到了以前一起挖泥巴玩的郊区。

向人杰一把按下徐晟俊,后者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幸好是厚草地,除了有点湿润之外没有其他不适。

“坐这儿别动!”向人杰往前飞奔,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指着他说。

两人的距离隔得有点远了,徐晟俊需要用吼的方式才能确保向人杰能够听到:“干嘛啊你!”

“别动!”

徐晟俊翻个白眼,他知道向人杰肯定看不见,他翻给自己看的。

漫长又漆黑的夜里,徐晟俊曾一度以为向人杰会从小山坡后面冲出来,后面跟着一头狗熊。思绪就跟风一样乱七八糟的,月亮还没有手掌大,阴影处像向人杰脸上的痘印。那些凌乱没有头尾的瞬间以猛兽的姿态出现了,徐晟俊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惜他现在身边没一个人,想要给人分享一幕天空,可惜圆月太亮没了星星。

虽然他知道等向人杰把他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完了回到他身旁坐好了,那些话到嘴边也是说不出口的。

砰——砰——

徐晟俊下意识看向天空,是烟花。

有节奏的光亮里,他看见向人杰朝他跑来,笑得宛如一个痴呆儿。

世界又恢复成黑漆漆的样子,向人杰总算回到了徐晟俊面前,撑着膝盖喘粗气:“看到没啊?好看不?”

徐晟俊看见向人杰的狼狈模样,笑出了声:“只看见烟,没看见烟花。”

“啊?卧槽?怕不是被黑心商家骗了?”

“你傻呗。”

“嘿,没事,还给你看个好东西。”

徐晟俊见怪不怪,多半是什么弱智玩意儿,还是礼貌性地问:“是什么?”

“哈!”

向人杰掏出一包烟,盒子上泛着光,黄果树三个金字熠熠生辉。

“试试?”他又摸出来一个打火机。

“什么时候学会的?”徐晟俊没接,问道。

向人杰叼着一支:“还没呢,第一次交给你了哦,要珍惜哦。”

徐晟俊笑骂:“滚。”

他看着向人杰生涩地点起烟,烟尾徐徐升起青烟,向人杰屏住一口气猛吸一口,徐晟俊见状正想阻止他这么做,但来不及了,向人杰猛烈咳嗽起来,唾沫横飞。

“是这么吸的。”徐晟俊无语了,接过他手里的烟咬在唇上,吞吐气息之间从鼻口处飘散出一些来。

“卧槽?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了,原来你早就没了第一次啊?”向人杰吃惊样。

“哈哈哈哈......算是吧。”

“什么时候学会的?”

徐晟俊沉默,没有回答向人杰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新问题:“烟花的花语是什么?”

“什......什么?”

“这烟好难抽啊。”徐晟俊把大半根烟扔在草地上,脚掌挪动踩灭了。

“你想跟我试试吗?”

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啪”一下断了,徐晟俊努力维持着不失态的模样:“什么?”

“你想不想跟我试试,我是说,就是我们俩要不要试试啊,每天很恩爱的样子刺激刺激小伟,撮合撮合他跟韩金......所以说,要不要试一下?”

“神经病。”

“我没开玩笑。”

徐晟俊突然站起来,瞪着向人杰好像有话说,张开的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向人杰想再次开口之际,他背过身走掉了。身后向人杰的声源还在地平线处,慢慢消失在风的呼啸里。

“喂!我没开玩笑啊!”

“我认真的......”

“你别不信啊......”

 

 

 

向人杰甩甩头,想把自己曾经说过的很多话都甩出去。

此时他和徐晟俊两个人坐在一家烧烤摊子的小桌子旁。徐晟俊正在解自己的领带,收下来后折四叠揣进裤包里,再回过头松开衬衣的领子,手指还是那么雪白又纤细,做完一切后便低着头玩自己的衣角。

“你别不敢看我啊,”向人杰忍不住讲白烂话,“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看我,坚持五秒!”

徐晟俊好像十多年没变的笑点低,一下笑喷了:“不是男人,不是不是。”

“不是男人的话,那喜欢男人就没问题了吧。”

......

向人杰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把一件小事说得无比夸张;把自己吹得像观音转世;把轻松的气氛弄的瞬间尴尬。

“没什么,当我没说。”

“嗯......你刚摸了狗,不洗手就吃啊?”

“刚你点菜的时候去洗过了。”

“那我去洗一下。”

“行。”

徐晟俊起身,侧身的同时与端菜过来的老板撞个满怀,鼓鼓胀胀的裤包里掉出来东西,两人瞬间安静了,忽略掉老板的道歉,死死盯着地面。

那是徐晟俊刚放进去的花领带,散开在地上,中间露出一把钢制的打火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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